摘要:王志杰 /文我的收藏之旅是从奇石开始的,那已是1995年了,一天下午,孙苇先生坐着一辆脚蹬三轮车从我门前经过,说给我两块石头玩,我一看也就是两块普普通通的小卵石,上边有一些斑斑驳驳的花纹,我说这有啥意思,他说你慢慢琢磨吧!孙苇先生走后我怎么...
王志杰 /文
我的收藏之旅是从奇石开始的,那已是1995年了,一天下午,孙苇先生坐着一辆脚蹬三轮车从我门前经过,说给我两块石头玩,我一看也就是两块普普通通的小卵石,上边有一些斑斑驳驳的花纹,我说这有啥意思,他说你慢慢琢磨吧!
孙苇先生走后我怎么也看不出味道,就打电话约他带我去捡石头。
在靖远黄湾捡石头那才叫个“险”河水由南而来, 迎头碰一峭壁陡然向两边折去,在最西头又遇一绝壁,再向北折去。我们要第一天赶到,渡船过河,在黄湾村找人家住下,第二天请艄公划羊皮筏子下河。 生平第一次坐筏子,低头看看皮囊下翻滚的漩流,不由得心惊胆战。
河面很宽,远处苍山茫茫,近处红波浩淼,十分惬意。动员了几下, 艄公很爽快地唱起了小调,“哥哥过河出门去,小妹妹在家别着急,西口上扛活回来呢,回来把妹子稀罕呢!”歌声划破河面,传向远方。 调儿虽忧伤,但却让我们几个听得人了迷,还想听时,只见河面渐渐窄下来了,艄公的脸色也由刚才的轻松转向凝重。
眼看到峭壁了,只听艄公透着几分寒气地命令道:“千万不要动!”只见筏子加快速度冲向悬崖, 艄公用尽全身之力从筏子右侧“哗哗”划了两下,只见筏子贴着崖壁一调头向西冲去……什么叫毛骨悚然,还没品出味来,刚缓了口气,河面再次变窄 两边的崖壁直立云霄,天空也一时暗了下来,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此刻艄公一声不吭,表情如同铁铸一般,这次筏子可没那么听话,在浪尖上颠荡。 一下筏头跷起来了,人往后一仰,紧接着又栽下去了,哥儿几个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,袖口、裤角和屁股都被河水打湿了,真不知会是啥结局。抬头一看, “轻舟已过万重山”,河面顿然开阔, 一片沙洲在眼前。
跳下筏,来不及想刚才的情景,眼前一块块浑圆色艳的石头迎接着我们,据艄公说这个滩上极少有人来过,走几步一块黄的,走几步一块黑的,再走几步又一块两色的。有的虽然正面很普通,但你翻过来看时却有意外的惊喜,那次我的收获就别提了。
石头算是捡回来了,但从收藏的角度讲才只完成了一小步,洗石、煮石、打蜡、配托、上架,才算完成任务。那时每次捡石头回来就急不可耐地架个大锅煮石头,惹得路人驻足围观,一次真切地听到一个老太太对旁边的人小声耳语:“这人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!”
列位,其实我没受啥刺激!君不知石头一煮就等于加热了,拿块蜡往上边一涂就融化了,由于石头温度高,蜡只有极薄的一层包裹在表层,看上去光润怡人,色彩也更加艳丽了。褐色的卵石上绎红色的图案,有的像人物,有的似动物,有的简直就是一幅大写意的山水画,此时此刻跋山涉水的艰辛,忍饥挨饿的煎熬,渡筏漂流的恐惧全都烟消云散,有的只是满足、惬意和骄傲!
作者系宁夏玉文化研究会会长
编辑:席亚栋|责编:席浪涛